第二天,有好事者在泰高的贴吧上记录了程乐乐本次壮举。标题是“我是一名牧师。”点开看,里面只有一行字:
快把陈安和程乐乐这对金童玉女押进来给我原地结婚!
坐沙发的网友回复:党当当当,党荡当当……
下面那个:现在有请新郎入场。礼花准备。
后面连着几百楼都是一场意淫婚礼的见证者。
但有人就是没有眼力见,非要众人皆醉唯我独醒,在整齐划一的交份子钱的回复里穿插了一句:陈安是程乐乐的表哥。各位散了吧。
很快有人表示了附和——我是卜西的,我证明。有一次陈安的父母没时间来参加家长会,都是程乐乐家代表出席的。
还有证据确凿的回帖:对,我在我堂哥婚礼上见过他俩。一起来的。如有需要,我可以问我堂哥要婚礼视频证明。
哪里有CP,哪里就有拆CP党。热情高涨的婚礼瞬间被雨打风吹去。国民CP就地解散,成立时间仅为24小时。
全梓荣刷着手机,气得炸肺。他反坐在陈安前面的座椅上,指着手机说:“这届网友真的不行,一点实地考察的行动都没有,只会道听途说、捕风捉影。”
全梓荣是唯一一个探访过陈安家的朋友。曾经的他也和大家想的那样,以为程乐乐是陈安的表妹。但当时好巧不巧,陈安送他出门的时候,碰巧见到了程乐乐的母亲,陈安唤了一声“干妈”,让全梓荣浑身一凛,敏锐地洞悉了好兄弟的秘密。
他想兄弟之所想,急兄弟之所急,问正在翻看一本奥数专题书的陈安:“昨晚上你们洞房了吗?”
陈安眼皮都不抬:“滚吧。”
全梓荣说:“你怎么一点都不急呢?”
“皇帝不急太监急。”陈安拧开饮料瓶喝了口水,“乐乐还小,你别瞎说。”
全梓荣挪了挪椅子:“我草,她还小啊?她昨天穿得跟足球宝贝似的,前凸后——”最后一个字被陈安犀利的眼风扫回了喉咙眼里。全梓荣挥挥手,“不是,我家老太太都在咱这个年纪生下我爸了。我说程乐乐都做得这么刻意显眼了,你还磨磨蹭蹭等什么呀?你近水楼台的,本来就可以先下手为强,还等着贼人们惦记呢?”
陈安转了下笔,重新翻开了砖头书,说:“乐乐没那个意思。”
见陈安一副雷打不动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,全梓荣也不急了,凉凉地说:“行吧。她没这个意思也挺好的。正好好多人跟我打听乐乐的Q号呢,你要有时间也帮我参谋参谋,给哪个混蛋合适。”
陈安抬头,警惕地问:“干嘛?”
“干嘛?昨天程乐乐又酷又飒又威武,跟小女王似的,就差脑袋顶上戴个皇冠了,多让人惦记呀。只不过大家以为小女王是在追求你,心里正酸得冒泡呢。现在好啦,你们俩是纯洁的兄妹关系,大家都有机会了嘛。如今的程乐乐周围,群狼环伺,可有大把的贼人惦记。”
陈安合上书,说了句:“她不会。”
此时的陈安跟程栋的心情差不多,大体上就是老子是看着她长大的,这世上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她,更爱她,她这辈子最爱的人肯定也是我,哪个混蛋敢惦记,就打断他的腿的乐观心态。
而且陈安想起上次程乐乐背着他跟别人出去看电影,被他捉到后立马低眉顺眼地跟他回来了,可见他的威严还是在的。既然他敲打过了,程乐乐不会再犯。
总体上来说,程乐乐是个乖巧的孩子,听陈安的话,还喜欢事无巨细地和他分享一切。在陈安这里,程乐乐无论是生活上还是精神上都是透明的,一眼就能看明白的。这也是陈安一直不慌不忙等着他俩一起长大的原因。
陈安把两人的未来规划得跟解数学题一样步骤清晰。目前他正严格执行着步骤一:好好学习。
但全梓荣的提醒他也从善如流地听进去了。他琢磨着要不要请干爹来学校做一次宣讲。程栋三年前调去了刑侦大队,每天和恶匪斗智斗勇,连长相都狰狞了不少,应该对那些蠢蠢欲动的狼崽子们有震慑作用。
同时,程乐乐这边防患于未然的工作也有必要做一做。
刚好,表舅公家的葡萄今年又丰收了,让他儿子上下楼两家各送了一箱。到了晚上,陈安在厅一边看书刷题,一边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,没过多久便听见家里的防盗门砰砰地响。
陈安抿嘴一笑,站起来开门。程乐乐拎着两串葡萄过来了。
陈奶奶早已经不在这里留宿了,家里就剩他一人。程乐乐一进来,见餐桌上摊着的草稿纸,有点为难。
“你学习呢?”程乐乐刚脱鞋,依依不舍地又往脚上套:“那我要不,要不,就先走吧?”
陈安“嗯”了一声,坐回餐椅,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书,余光里瞧着程乐乐勾那只鞋勾了得有五分钟。
陈安想,这功夫,蜈蚣都穿好鞋了吧。
程乐乐委屈地瘪瘪嘴,最后还是懂事地朝门外迈出了一条腿。
“回来吧。”陈安懒懒地唤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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